星期日:“单单描述思想还是太过抽象,让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各位也许知道,在某些世界存在着名为【双休日】或【三休日】的社会运作制度。”
“在来之不易的休息日里,人们得以在生活的重压中解脱,回归灵魂的平静。”
“也只有在那样的日子里,人们不必面对弱肉强食的法则,能够在这短短的数日中【幸福地活着】。只可惜…两三个日夜相较漫长的人生还是太过短暂。”
“在我看来,社会的理想制度应该是【七休日】。在星期日的明天,是第二、第三,乃至永远的又一个星期日——这就是新世界的面貌,无所事事的永恒安宁之日。”
“由此,每个人都可以在乐园中回归自己原本的位置。有人瞻仰银河,全神贯注地计算孤绝世界的【裴伽纳】(银轨的起点)离我们的距离,有人在角落里彼此相拥,不必承担多余的职责。”
“无需再承受现实之苦,唯有如此,人类才能以最高洁的姿态面对命中注定的结局,度过充满尊严的一生。这就是【幸福地活着】。”
“七休日!?果真吗?义父。”星一个滑跪冲到星期日面前,抱着他的大腿问道。
作为一个社畜,啊不,前社畜,林悠狠狠的心动了,前提不是梦中的七休日。
星的话让列车组和星期日的嘴角都抽动了一下。
三月七一巴掌盖在脸上,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喂,你在做什么啊喂!”
星期日抽了一下腿,发现甩不开星,原本悲天悯人的表情也破功了。
看不下去的林悠控制着天之锁把星捆的像个毛毛虫一样,把她给拽回来后也没给她松绑。
被捆住的星在地板上咕涌着,列车组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没理她了,就连她的小女朋友,流萤都没说什么。
摆脱星后的星期日咳嗽了一下,看向流萤说道:“流萤小姐,患有失熵症的你,一定能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吧?”
流萤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没接话“……”
三月七看了眼流萤:“听起来,好像无懈可击啊……”
流萤过了一会后,睁开眼睛:“那…这一切的代价是什么?”
星期日:“代价微不足道,只是一场属于我个人的…永久殉难。如果要为万众维持这座乐园,总得有一人陷入孤独的清醒中,直到宇宙的尽头。”
流萤:“清醒…也就是说,那乐园仍是一场梦。踏入乐园,便意味着要放弃现实,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