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眉头紧紧扭在一起,看了君学山一眼,闭口不言。
所谓代价,他自然记得。
此前君学山亲口所言,白楼欲突破宗师之上,只不过,需要一些小小的代价。
在他印象中,君学山对他手下这些军士,可是宝贝的很。
如今八字都没一撇的情况下,居然毫不吝惜,全盘压上。
刘谨心中升起一丝凉意,顿觉身前之人忽有几分陌生。
说到底,抛开宗师身份,他和下面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并没有什么不同。
受君恩,效犬马,似乎天经地义。
他也一直这么认为。
可如今看来,君学山并无丝毫惋惜之色,只有对自己布局的胸有成竹。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对了,陛下在朝堂之上,看群臣彼此攻讦时,也曾如此作态。
事后陛下与他笑言,谈及驭人之术,莫过于此。
一种难明情绪呜咽在刘谨喉头,他甩甩脑袋,抛开杂念,盘膝坐下,静静调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