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机会。

他当即下令，将所有具有交易价值的战利品，尽数装入森罗宝袋之中。

随即，他召集蒙恬与白霜议事。

“朕，要亲自去一趟血色城堡。”

此言一出，蒙恬的脸色瞬间变了。

“陛下！万万不可！”他猛地单膝跪地，声音急切，“万金之躯，岂可亲身犯险！那城堡之内，鱼龙混杂，危机四伏！末将愿代陛下前往！”

“无妨。”楚泽摆了摆手，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朕也想亲眼去看看，这禁地之中，除了朕，还有哪些牛鬼蛇神。”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沙盘之前，目光深邃。

“况且，朕之疆土，物产丰饶，亦有短板。此去，正是要将这些无用之兽骨，换回能为我大秦添砖加瓦的真正栋梁之材。”

“至于安全……”楚泽转过身，看向那道始终沉默不语的白色身影，“白霜随朕同去。其余人，留守咸阳，继续筑城，不得懈怠。”

“遵旨！”蒙恬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领命。

……

半日后，楚泽换下了那身威严的龙纹常服，穿上了一套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除了那柄隐于体内的天问剑，他未带任何兵器。

他与白霜两人，离开了固若金汤的咸阳宫，踏上了前往禁地中心的旅途。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之前那片血战的荒野。

此刻，战场已被打扫干净，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然而，在这片象征着死亡与毁灭的焦土之上，却盛开着一簇簇巴掌大小，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奇特花朵。

它们在暗红色的月光下，如同一盏盏引魂灯，美丽而又诡异。

楚泽的脚步，并未因此停留。

但跟在他身后的白霜，那双血色的眸子，却在那片花海之上，多停留了片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楚泽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他脚步未停，声音却平淡地响起：“此花，名为刹那。只在万灵陨落之地盛开，以血为养，以魂为光。虽美，却是不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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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微微一怔，她看着那些妖异的花朵，又看了看楚泽那仿佛无所不知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才从口中，轻轻地吐出了俩个字。

“好美。”

这是她第一次，在任务之外，表达自己的感受。

楚泽没有回头，但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一瞬。

……

当他们抵达坐标（0,0）时，一座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宏伟城堡，出现在了地平线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