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柏眼前的视野再一次转换,如同被无形的画笔重新勾勒,周围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这一次,她置身于一间简陋的房子里。
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几道裂缝蜿蜒而上,像是干涸的河床。
微弱的阳光从狭小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斑,尘埃在光束中缓缓浮动。
塔纳托斯将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随手丢在一旁的椅子上,那斗篷如同活物般滑落,在椅背上留下一道阴影。
他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陈旧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抬起手臂枕在脑后,黑色的长发散乱地铺在粗糙的床单上,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疲惫和无奈。
这个世界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他低声喃喃,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但与此同时,也是真的充满了权谋。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塔纳托斯皱了皱眉,慢悠悠地站起身,赤脚踏过冰冷的地板。
他打开门,看到革剌斯站在门外,金色的眼眸中满是慌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
哥!欧律诺摩斯和卡喀亚又打起来了。革剌斯气喘吁吁地说道,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塔纳托斯深吸了一口气,胸膛明显起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