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奇斯城,城主府。
议事厅内,气氛压抑。凯文正端着一杯猩红葡萄酒,从领主府的露台俯瞰着他的城市。
窗外的景象并不赏心悦目。
那道从城门撕裂到主干道中央的恐怖沟壑,像一道狰狞的伤疤。
对城里的其他人来说,这是耻辱的烙印;但对凯文而言,这道伤疤在提醒他耻辱的同时,也让他对那种能轻易造成这一切的、绝对的力量,产生了一种病态的迷恋与渴望。
但此刻,凯文脸上的阴霾早已烟消云散。
他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嘴唇,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勾起一个扭曲而狂热的弧度。
“大人,城墙的修复还需要至少半个月。那道沟壑……工匠们说,以我们现有的石料和人力,根本无法填平。”
一名心腹管事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汇报着。
“无妨。”
凯文晃了晃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像干涸的血。
“我不是说过了吗?留着它,就当是个纪念。”
管事一愣,不敢接话。
凯文转过身,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那天那一剑,是冲着我们卡尔奇斯城来的?”
议事厅内的几名心腹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那一剑之威,至今仍是他们午夜梦回时的惊悚源头,除了冲着卡尔奇斯城,还能是为什么?
“愚蠢!”
凯文冷笑一声,他享受着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
“你们以为,什么样的强者,会无缘无故对我这座小小的卡尔奇斯城出手?她根本不是冲着我们!”
他伸出一根手指,得意地摇了摇。“我派人去查了,那位神秘强者毁掉城门后,只问了一个问题——冷杉领在哪个方向。”
“什么?”众人大惊。
“懂了吗?”凯文的笑容愈发狰狞,“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而是从癫火秘盟仓库里偷走了阻魔金尘的克兰!”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煽动性:“就在几天前,有探子传来密报,冷杉领方向曾有巨大的能量波动传出。虽然之后就归于平静,但这恰恰说明了一切!
这说明那位神秘强者,已经替我们解决了最大的麻烦!克兰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冷杉领现在就是一块摆在嘴边的肥肉!”
“大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