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日终于来临。

红堡前的广场被改造成了临时的角斗场。高大的看台上座无虚席，七国最显赫的贵族们齐聚于此，丝绸、珠宝与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空气中弥漫着香水、汗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期待。平民则拥挤在广场外围的栅栏后，伸长了脖子，喧哗声如同海啸。

最高的看台上，泰温·兰尼斯特端坐中央，面无表情，如同一尊冰冷的石像。他身旁的瑟曦太后，则像一头压抑着兴奋和仇恨的母狮，紧握着座椅扶手，指甲几乎嵌进木头里，目光死死锁定在场中那个矮小的身影——提利昂·兰尼斯特。提利昂被铁链锁着，站在被告席上，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望着这片决定他命运的沙地。

总主教冗长的祈祷结束后，传令官高声宣布：“以天上诸神与地上君王之名，比武审判开始！由奥柏伦·马泰尔亲王，代表提利昂·兰尼斯特，对阵格雷果·克里冈爵士！”

鼓声雷动。

奥柏伦·马泰尔率先入场。他并未穿戴沉重的板甲，只着一身镶嵌着铜片的油亮皮甲，身姿矫健如猎豹。他手持一柄细长的多恩长矛，矛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有剧毒。他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混合着轻蔑与残酷的笑容，向四周看台，尤其是瑟曦和泰温的方向，行了一个夸张的鞠躬礼。

紧接着，地面仿佛都在震动。格雷果·克里冈如同移动的小山般踏入场地。他全身覆盖着厚重的钢板甲，头盔的面甲放下，只露出一双在阴影中燃烧着残忍光芒的眼睛。他手中那把双手巨剑，寻常人需要双手才能勉强举起，他却单手挥动，带起沉闷的风声。

决斗开始。

与原着中奥柏伦高喊复仇、不断挑衅不同，这一次，因为周浩的警告，红毒蛇显得异常谨慎。他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利用灵巧的步伐，如同舞者般环绕着魔山，长矛如同毒蛇的信子，一次次试探性地刺出，目标直指盔甲的连接处和面甲的缝隙。

“来啊，格雷果！你这头只会杀戮的畜生！”奥柏伦的声音依旧充满嘲讽，但更多的是为了激怒对方，而非宣泄情绪，“你还记得伊莉亚吗？还记得她临死前的尖叫吗？”

魔山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巨剑狂猛地挥砍，但每一次都被奥柏伦轻盈地躲过。沉重的攻击在沙地上留下深深的沟壑，却无法碰到红毒蛇的衣角。

沉重的钢甲限制了魔山的灵活性，同时又极大的增加了体力的消耗，魔山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的愤怒。

奥柏伦的耐心收到了效果，魔山因愤怒而逐渐失去了章法，破绽开始出现。

“噗嗤！”

奥柏伦抓住一个机会，长矛如同闪电般刺出，精准地穿透了魔山左腿膝盖的铠甲缝隙！魔山发出一声痛吼，单膝跪地。

“这一下，为了伊莉亚！”奥柏伦怒吼，迅速抽出长矛，带出一溜血花。

他不再给魔山喘息之机，长矛接连刺出，手腕、肩胛、另一条腿的膝盖……每一次攻击都精准狠辣，避开正面铠甲，专攻薄弱环节。魔山如同被困住的巨兽，咆哮着，挣扎着，却无法抓住那条滑不留手的毒蛇。最终，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巨剑脱手，激起一片尘土。

奥柏伦走到他面前，长矛对准了他的胸口缝隙，眼中燃烧着大仇得报的火焰。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说！以拉赫洛之名，说出是谁命令你的！”奥柏伦厉声喝道。

魔山在面甲下发出模糊的诅咒和喘息。

奥柏伦不再犹豫，双臂用力，长矛狠狠刺下！目标是心脏！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