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鼠辈,也配与我一较高下?
黄老邪凝视着朱厚烈的身影,发觉其对武学的领悟已臻至全新境界。
朱厚烈突然注意到,这黑衣人尸身上竟不见不良人的令牌。
这个发现令他再度警觉。
此人究竟是何来路?近日为何总有蹊跷之人现身?
心念电转间,朱厚烈转向黄老邪沉声问道:岳父大人,莫非是您方才施放的毒雾引来了这些人?
黄老邪同样困惑不解,正欲查个水落石出。
或许他们本就埋伏于此,我们不过是误入其中?
这个推测令朱厚烈眉头紧锁。
黄老邪的声音再度响起:此事恐怕另有隐情。朱厚烈,此地定有古怪。
朱厚烈默然颔首,未再多言。
骤然间,他察觉到四周异动。
这怎么可能?!
朱厚烈瞳孔骤缩——黑衣人的尸身竟在转瞬间被虫群吞噬殆尽。
十二峒、毒公、万毒窟、不良帅......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这黑衣人身上,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朱厚烈万万没料到局势竟会演变至此。
诸位不必藏头露尾了,区区鼠辈岂能尾随我这么久?
朱厚烈话音未落,黄老邪已生疑窦。
朱贤弟莫非看走眼了?眼前分明空无一人。
朱厚烈懒得争辩,暗自思忖:以黄老邪的眼力,早该识破端倪,为何迟迟按兵不动?莫非...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念及此,他猛然收束思绪——这些闲事与他何干?当即袖袍翻卷,北冥神功沛然发动,周遭草木尽数离地而起。
数名黑衣刺客果然现形,见势不妙立即咬破毒囊。朱厚烈见状挑眉:倒是些硬骨头。
转头对黄老邪道:这潭水比想象中更深。
黄老邪亦未料到对方行事这般滴水不漏,每个环节都算无遗策。
岳父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朱厚烈遥指前方城郭,不如去镇上探探风声。
二人沿途搜寻线索,怎奈十二峒隐藏之深远超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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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邪捻须长叹:此番怕是要大费周章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朱厚烈虽这般宽慰,心里却明镜似的——此事棘手得很。岳父且宽心,欲速则不达。
两人疾步前行,不多时便抵达了前方的集镇。
整座城镇显得异常宁静,与其他市镇的喧嚣截然不同。
此刻衙门正在公审一名囚犯,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乡民。
朱厚烈快步上前,发现受审者手臂上赫然刺着奇特的图腾。
这刺青怕是某个帮派的标记?或是某方势力的徽记?
他奋力挤到人群最前端,目不转睛地盯着公堂上的情形。
但很快朱厚烈就察觉出异样——那犯人面对所有讯问都只是机械地点头,活像个专程来替罪的傀儡。
身为大明国君,这等拙劣把戏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岳父,此案大有蹊跷。他压低声音对黄老邪道,分明是替死鬼,我们岂能坐视?
黄老邪却示意他稍安勿躁,年轻人看事不该太过简单。
见朱厚烈仍不以为然,黄老邪意味深长地捻须轻笑:凡事皆有因果,性急可尝不到鲜豆腐。先把疑虑搁着,这话还是你教我的。
朱厚烈顿时会意——岳父这是要劫天牢!
倒未曾见识过天牢模样,去开开眼界也好。
此时堂上知府惊堂木一拍:既然供认不讳,午时三刻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