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阳光如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在徐家军营的每一个角落。营帐整齐排列,旌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徐家军的赫赫威名。
徐骁正陪着大女儿徐脂虎在营中空旷处玩耍。小丫头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像一朵娇艳的花朵在军营中绽放。她蹦蹦跳跳地跑来跑去,手中拿着一个用草编织的小玩意儿,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在军营中回荡。徐骁跟在她身后,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眼神中尽是温柔,仿佛这世间纷扰都与他无关。他时而弯腰帮女儿捡起掉落的东西,时而张开双臂护着女儿,生怕她摔倒。
而另一边,吴素英姿飒爽地站在军队前方。她一袭白衣,宛如仙子下凡,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只见她身形一动,剑影翻飞,如蛟龙出海,又似白虹贯日。士卒们个个精神抖擞,随着吴素的剑招整齐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喊杀声震天,士气高昂。吴素一边示范剑法,一边大声讲解着动作要领,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回荡在整个训练场上。
突然,一个亲卫气喘吁吁地跑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的脚步凌乱,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禀将军,门外……门外有人闹事!”亲卫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珠。
徐骁停下与徐脂虎的玩耍,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在这徐家军营附近,向来没人敢轻易闹事,今日这是怎么了?思索片刻后,他蹲下身子,对徐脂虎说:“去找你娘,让你娘来门口找我。”小丫头听到后,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撒开腿就往后军跑去找吴素,那小模样,活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裙摆随风飘动,仿佛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花朵。
“什么人闹事?大约有多少人?”徐骁转过身,看向亲卫,目光中透着一丝威严。
亲卫赶忙回答:“就一人,看年纪应该比将军小上几岁。”徐骁摸了摸下巴,有点发蒙,心中暗自思忖:“就一人?也敢来我这里闹事?”这胆子也忒肥了吧,他徐骁在中原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闹事。他在这中原大地纵横多年,各方势力无不敬畏三分,今日竟有一人敢独自前来挑衅,实在是让人费解。
思索片刻后,徐骁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带路,我去会会这个闹事之人。”他迈着大步,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敌人的心上。亲卫连忙在前面引路,徐骁紧随其后,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等到徐骁来到门口,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大剌剌地坐在徐府门前的石墩上。此男子身着锦服,那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上等的,绣着精美的花纹,花鸟虫鱼栩栩如生,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流动的画卷。他头戴玉冠,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气。
徐骁盯着男子,心中盘算着,自己自入主中原后,行事向来谨慎,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世族豪门啊。此人今日闹事,究竟是为何呢?带着满心的疑惑,徐骁走到男子面前,微微欠身,恭敬地说:“先生,请问何事来我们徐府闹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像一群好奇的鸭子,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着这男子的身份和来意。
“你是谁啊?”男子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徐骁身上,脸上露出一片茫然之色。他虽然对徐骁的大名早有耳闻,但实际上却从未亲眼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所以当徐骁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根本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徐骁。
徐骁见状,心中不禁暗暗发笑。他觉得这个男子还真是有点意思,居然连自己都不认识,却还敢如此嚣张地跑到徐府来闹事。不过,徐骁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悦,反而依旧保持着微笑,语气平和地问道:“哦!原来如此,那我便是徐将军的副将了。只是不知先生前来徐府闹事,究竟所为何事呢?”
男子闻言,先是仔细地打量了徐骁一圈,然后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我是来投靠徐将军的!我听闻徐将军爱才如命,广纳贤士,所以特来毛遂自荐。只可惜,徐府的那些下人们却不通情理,死活不让我进府。”他的声音异常洪亮,在这寂静的庭院中回荡着,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话语一般。同时,他的眼神中还透露出一股坚定不移的信念,似乎对自己的才能充满了自信,就等着徐骁能够慧眼识珠,赏识他的才华呢。
徐骁一听,不禁乐了起来,心里暗自琢磨着:这投军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啊!“你既然想要投军,直接去后军军营处报名不就得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专门来找我们徐将军呢?”徐骁面带微笑地说道,眼中流露出些许调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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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男子却一脸严肃,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我可不是一般的士兵,我可是个谋士!又怎能像普通士兵那样直接进入军营呢?我可是身负大才之人,自然要将我的奇思妙想直接说给徐骁将军听!”他的下巴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傲慢,似乎对那些常规的报名方式颇为不屑,认为只有直接面见徐骁将军,才能彰显他的与众不同。
徐骁见状,双手抱在胸前,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子还真是够自负的啊!不过,他对这男子究竟有多大的才华倒是产生了几分好奇。于是,徐骁决定逗逗他,便说道:“哦?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先说来听听,等我听完之后,定会原原本本地转达给将军。”
岂料,那男子却把头一扬,满脸不屑地回应道:“你?你可不行!你不过就是个副将罢了,说了也是白说,对你毫无用处!”
嘿,你瞧这小子,脾气可真够倔的啊!徐骁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小家伙的性子,跟自己年轻时候简直如出一辙。徐骁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听到这话,差点就按捺不住,当场发作起来。
不过,他毕竟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稍微一转念,便硬生生地把这股火气给压了下去。只见他嘴角一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缓声道:“先生莫要担心,我可是徐将军最为宠信的副将呢!若是没有我的引荐,徐家军可不会轻易接见你哦。”
说这话时,徐骁的笑容里明显带着几分狡黠,活脱脱像个正在逗弄小兽的顽童。那男子闻言,又一次将目光投向徐骁,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掂量徐骁这番话的可信度。
过了片刻,男子还是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坐回了石墩上,那副样子,就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犹豫之色。
徐骁见状,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嘿,这家伙还真是够犟的啊!简直就像一头倔驴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动。他索性双手叉腰,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盯着男子,倒要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