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信使。你们的进化路径不稳定。分裂的风险很高。”
凯尔明白了。他们不是在观察人类是否“成熟”,而是在引导人类走向特定方向。更像是园丁修剪树枝,而不是老师等待学生进步。
“艾伦·里奇是怎么回事?”凯尔问,不确定对方能否理解或回应。
“第一个桥梁有缺陷。连接不稳定。我们学到了。”
凯尔感到一阵寒意。艾伦是实验品,而他们从他的“缺陷”中学到了如何制造更好的桥梁——也就是空间站上的他们。
“你们在干预我们。”凯尔说。
“所有生命都在相互干预。你们驯化狼为狗,改良植物为粮食。我们做同样的事,只是规模更大。”
灯光恢复正常,设备关闭。信息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凯尔瘫坐在椅子上,头脑 racing。回响计划不是人类为接触做准备的努力,而是外星文明引导下的人类进化项目的一部分。他们不是被动观察者,而是主动参与者。
更令人担忧的是,凯尔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完全的人类了。那个物体改变了他的大脑,可能还改变了更多。他是桥梁,也是实验品。
第二天,凯尔召集了核心团队,分享了这次交流。反应如预期般震惊和不安。
“这改变了一切,”肖指挥官说,“如果他们在主动干预,这就不是接触,而是入侵。”
“或者是培育,”梅兰妮说,“如果他们看到我们自我毁灭的风险,帮助我们又有什么错?”
门德斯摇头:“问题在于同意。人类没有同意这种‘帮助’。”
伊丽莎白·肖从总部打来紧急通话:“这个消息必须严格保密。如果泄露出去,会引起全球恐慌。”
“人们有权知道!”凯尔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