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力简直是为生存而量身定做的。

走了大约一百米，前方出现了岔路。一条继续是宽阔的主水道，水流相对平缓；另一条则是一个狭窄的、几乎被锈蚀铁栅栏封死的侧向通道，箭头正指向那里。

“通道后方检测到空间。结构稳定，空气流通性优于主水道。”

李默走近栅栏，发现锈蚀程度远超想象，许多钢筋已经脆弱不堪。他尝试用力掰扯，几根锈蚀的铁条应声而断。

“超限驱动，最低功率输出。”

一股微弱的力量感涌入手臂，他小心翼翼地将更多的铁条扭曲、拆除，开辟出一个可供他钻过去的缺口。

钻过栅栏，后面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上倾斜的狭窄通道。通道壁不再是水泥，而是某种粗糙开凿的岩石，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黏腻苔藓。空气虽然依旧沉闷，但那股恶臭确实淡了许多，隐隐有一丝微弱的、来自地面的清新空气味道混杂其中。

这绝不是近代排水系统的一部分。

他沿着通道向上爬了大概十几分钟，通道越来越窄，有时甚至需要匍匐前进。就在他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路时，前方隐约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不是阳光，是一种更冰冷的、幽幽的蓝绿色光芒。

他加快速度爬过去，发现通道尽头是一个向下的陡坡，下面是一个不大的地下岩洞。那光芒正是从岩洞深处散发出来的。

“检测到稳定能量源。光谱分析……未知矿物辐射。与‘潘多拉’存在低强度能量共鸣。”

李默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滑下陡坡，落在岩洞地面上。

岩洞不大，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的寒气。而光芒的来源，是水潭边生长着的一些奇特的蕈类植物，它们的菌盖如同最上等的翡翠，散发着柔和的蓝绿色荧光，将整个洞穴映照得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