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T-1微胶囊的初步成功,为苏婉晴的治疗提供了“持续渗透干扰”的新选项,但凌皓深知,单靠VT-1的微弱寄生效应,或许能延缓病情,却难以根除那强大的“高频生机吞噬体”。如同治疗癌症,免疫疗法(VT-1类似)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仍需更直接的“化疗”或“靶向药”进行攻坚。对于吞噬体而言,“负活性酶”所代表的“生机冻结”思路,就是这样一种更具攻击性的潜在手段。
然而,“负活性酶”本身是无差别攻击的“毒药”,如何让它变成只杀伤“敌人”(吞噬体)、不伤及“友军”(苏婉晴正常组织)的“特异性毒丹”,是横亘在前的最大难题。这需要将“精准给药”的理念发挥到极致,并建立在之前所有研究成果——尤其是对吞噬体特性和灵基单元层级的深刻理解——之上。
凌皓将这项高风险、高难度的任务命名为“斩首行动”,并制定了极其严谨甚至苛刻的研究规范,强调“谨慎使用”原则。这不仅是技术挑战,更是伦理和责任的考验。
第一步:精确绘制“敌我识别图谱”。
要实现特异性,必须找到吞噬体与正常组织之间,存在显着差异的“靶点”。凌皓利用升级后的灵基显微仪和生命信息流监测阵列,对苏婉晴祖窍区域进行了前所未有的精细扫描,对比被吞噬体影响的边缘组织和远处相对健康的组织。
他发现了几个关键的差异点:
1. 能量代谢特征:吞噬体核心区域及被其严重侵蚀的组织,能量代谢近乎停滞,弥漫着浓郁的“寂灭”能量场,与正常组织活跃的生机能量场截然不同。
2. 表面能量签名:吞噬体能量结构表面,存在一种独特的、高频振荡的“能量受体”,用于捕获生机流。而正常细胞表面没有这种受体。
3. 微观环境差异:吞噬体周围区域的“灵子级微环境”呈现高“熵”、低能量状态,pH值、局部灵压等参数也与正常组织有细微差别。
这些差异,就是实现“敌我识别”的基础!凌皓需要设计一种丹衣或载体,能够识别这些差异,并只在符合条件的环境中才释放“负活性酶”。
第二步:设计“智能靶向载体”。
这是整个计划的核心技术难关。凌皓构思了多种方案:
· 能量场响应型微囊:载体外壳由对环境能量场高度敏感的材料制成。只有当周围环境的“寂灭”能量场强度超过某个阈值(表明处于吞噬体核心影响区)时,外壳结构才会变得不稳定而破裂。这类似于之前的丹衣,但要求更高,需要能精确区分不同程度的寂灭场。
· 活性靶头引导型:在载体表面修饰一种能够特异性结合吞噬体表面“能量受体”的“靶头分子”。凌皓尝试从“寂灭苔”自身提取可能与其寂灭特性相关的信号分子,或者利用神识之力模拟那种高频振荡特征,合成人工靶头。载体像导弹一样,依靠靶头导航,主动寻找并结合到吞噬体上,然后释放 payload(负活性酶)。
· 酶激活前药策略:这是一种更巧妙的思路。不直接使用有活性的“负活性酶”,而是使用其惰性的“前体”(前药)。这种前体本身无毒无害。只在遇到吞噬体特有的一种“触发酶”(凌皓假设吞噬体为了代谢可能需要某种特定酶)时,才会被激活转化成有活性的“负活性酶”。这相当于设置了一道双重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