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烨看向海鸥城，道：“毕竟永夜之主闹出那么大动静，想不知道也难啊——何况这里是永夜之主的发源地，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其他您会来此的理由。”

哈兰德闻言，苦笑着叹息道：“确实如此……”

“实不相瞒，永夜之主对我而言确实是个可敬的对手，实力不下于我，当时若非老师出手，我恐怕要死在他手里。”

“而且我听说他很年轻，具体我看不出来，但应该在二十岁左右。”

“二十岁就能有三星级的力量，简直难以想象，而这样的天才却成了死亡与复仇的神选，真是……”

他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见状，张烨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恶趣味，于是笑道：“我听说，他才一百级。”

“一百……”哈兰德眼珠子一下瞪大了：“这……您不是在开玩笑？”

张烨微笑着摇了摇头。

哈兰德嘴角抽了抽，他这等存在，可以察觉真言与谎言，很显然，此刻的张烨并未说谎——而这也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

以至于他甚至难以维持表情管理，微微低下头，眼神变得有些失焦。

像丢了魂一般。

确实，作为一个三星级的强者，和一个自己无法看穿的对手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差点死在对方手中，他理所应当地觉得对方肯定也是三星级，再不济也是两星巅峰。

这么一来，输了他也没有怨言，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可你现在说对方才一百级？

甚至连一星都没有？

跨了两个大阶，两百多级的差距，差点弄死他？

【隐藏信息：哈兰德的心境遭受暴击，轻微损伤。】

张烨也是一愣，也是没想到自己这出于恶趣味的一句话，能对哈兰德的心境造成暴击，使其心境受损。

这可不行。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哈兰德的肩甲，道：“不过您也说了，他是死亡与复仇的神选，不能以常理而言，您不是对手也正常。”

“而且我认为，他绝大部分力量并非来自于自身，属于外力加持，并且为此付出了代价——若论自身实力，他远不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