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事情缘由以后,李渔沉默了很久。
他活了六十多年,教过的学生、见过的读书人,车载斗量。
渴求清静、渴求名师独家指点的,比比皆是。
嫌人少学不进去的,宋河是第一个。
这小子,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蠢材,要么……就是个无法用常理揣度的怪才。
从那首《石灰吟》来看,蠢材二字,是万万沾不上边的。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呵呵……”李渔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王秀才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腿肚子都开始转筋。
他紧张地看着宋河,生怕这位老探花一怒之下,把他们两个直接轰出去。
宋河则依旧站得笔直,神色坦然。
终于,李渔止住了笑声。
他指了指宋河,对一旁同样满脸困惑的卢炳章说道:“炳章,你看看,你看看这小子!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