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来得太快,太狠,完全不像一个少年该有的力道。谢思韵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偏头,拳锋擦过她的颧骨,火辣辣地疼。
全场霎时死寂。
谁也没想到江时川敢和谢思韵动手,更没想到他下手会如此狠厉。
谢思韵稳住身形,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口腔内壁,尝到一丝铁锈味。她抬起头,目光冷得像是淬了冰,死死盯住江时川。
江时川打完这一拳,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又重新扑向谢思韵,作为武雁的半个得意门生他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但谢思韵同样也习武多年。
一开始,谢思韵明显还因为江时川是男子而收着点力道,但后面江时川下手越来越重,谢思韵被打急眼了,挥出拳头狠狠砸在江时川面中。
很快两人都见了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骤然放大:
“哎哟!这成何体统!一个男子,竟与女子当街动手,可见江家家教实在一般。”
“啧啧,真是悍勇啊!日后谁家敢找这种夫郎过门啊?岂不是要家宅不宁?”
“哼,说是世家公子,这般行径,与那市井泼夫有何区别?”
“就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公子的谦和贤淑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甚至有人吹起口哨,起哄道:
“江公子好俊的拳法!谢思韵你行不行啊!”
嘲讽、鄙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哄笑……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两人出手越发狠厉,宋华安见状皱起了眉,拍了拍宋清洛的肩膀,宋清洛秒懂,上前一把推开江时川,接住谢思韵的拳头,微微一拧。
“二位好武艺,但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殿下,那他打我弟弟的事就这么算了?”谢思韵抹了把脸上的血,愤恨地指向江时川。
“这可不归我管,但你们不能在皇宫闹出人命。”
这时,蜷缩在地的谢知奕,轻咳两声,“殿下是想包庇江时川吗?”
闻言,江时川捂着腰,吼道:“不是因为你嘴贱?”
谢知奕挣扎着爬起来,墨发遮着脸,“你鬼鬼祟祟偷看女子练武,还不让人说了?!”
“我没有……”江时川脸颊高肿,嘴角破裂,“我只是想习武……”
但他的辩解被淹没在了嘈杂的议论声中,所有人都在斥责嘲讽江时川习武的行径,眼瞅着她们连宸淮王府都要开骂。
宋华安揉了揉泛酸的眼睛,“够了!练武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