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霎时一静。
王氏见文敬脸色阴沉,稍稍收敛了些,但仍不甘心地嘟囔:"老爷,您也看到了,莫罗现在越来越不像话,您瞧瞧他刚刚说的那都是什么话啊......"
"不像话的是你们!"文敬猛地拍案而起,目光如刀般扫过三人,"莫罗从未主动招惹你们,倒是你们三番五次地找他麻烦!"
他转向工甲,厉声质问:"昨晚你和陆中林在月来酒楼干的那些事,我可都是一清二楚。"
工甲脸色一白,支吾道:"阿玛,儿子只是......"
"只是什么?"文敬冷笑,"只是伙同陆中林,想对刘掌柜行不轨之事?结果被莫罗当场捉住?要不是莫罗还看在我这个阿玛的面子上,你现在恐怕已经被扭送到顺天府去了!"
工甲被戳中痛处,顿时恼羞成怒:"阿玛!儿子好歹是朝廷命官,莫罗有什么权利捉拿我?昨晚他让侍卫按住我和陆兄,我还没追究他殴打朝廷命官的责任呢!"
文敬怒极反笑:"朝廷命官?就凭你昨晚的所作所为,莫罗就算不是顺天府的人,难道还治不了你?按照《大清律例》,强辱民女者,轻则革职流放,重则斩立决!你以为陆中林有个贵妃姐姐就能无法无天?莫罗现在圣眷正隆,他若真要办你,连我都保不住!"
工甲被骂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
王氏见儿子吃瘪,急忙插嘴:"老爷,工甲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嫡长子,您怎能为了一个丫鬟生的庶子......"
"闭嘴!"文敬厉声打断,"正因为他是嫡长子,我才更要管教!整日不思进取,只会与陆中林之流厮混,如今还敢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我劝你好自为之,别再与莫罗作对,否则到时莫罗不给阿玛面子,就保不住你了!"
说完,文敬拂袖而起,冷冷丢下一句:"今日起,谁再敢提起对莫罗的不满,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