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好价格,一行人在船佬大的安排下,陆续登上了较大的内河船只。
一艘船能装下十余匹马,战马刨动的前蹄,显示着它的不安,这源自对水天生的畏惧!
不停晃动的船只,把崇祯都给搞吐了,趴在船舷上吐了个半死,晕船实在不太好过。
晕船反而这让崇祯,考虑到了更为长远的目标,大海之上的波涛更为汹涌!
看来,待解决完建奴后,是时候编练海军了,海军与内河水军是两个不同概念。
船队初行这段,尚能靠风帆、手摇桨前行,但行至三峡时风向改变,水流更为湍急。
船家寻找缓滩靠岸后,泡在水中纤夫一齐发力,推动着一块绑着纤绳的木头。
进入深水区后,驾着竹排向前推着纤绳,直到大船上用大铁勾,将木块连同纤绳捞起。
将主绳系紧在船头,主绳上串联着几十纤夫,黝黑的皮肤反射出油光。
纤夫中的领头者喊着:“嘿哟——!嘿哟——!”
身后的汉子跟着喊着号子:“拖扛哟——!捉缆哟——!拉纤哟——!”
随着整齐的号声,整艘船被拉动着缓缓前行,同时船舱中的桨手,也在大力的划着桨。
号子初时较为密集,这主要是船从停滞不前,到动起来是最难的阶段。
动起来后号声趋于平稳,间隔也稍稍延长了些许,不时飘来苦中作乐的歌声。
“叫声妹儿听我说,桡夫子拉纤苦楚多,今天你们看到我,拉起船儿往上拖。”
“肩膀磨成猴屁股,背心晒成乌龟壳,你不疼我谁疼我?咿嗬呀嘿哟……”
崖壁上有些石头,被磨得光滑透亮不说,更有甚者还磨出了,一条条深深的沟壑!
初行两百余里,水面相对平缓加船佬大,多收了百余两银子。
全程都有纤夫拉纤,仅三日时间便过了归州,而下一段路程则是险得多。
哪怕是早春,长江的水量并不大,而过了归州之后,便进入了西陵峡、巫峡、瞿塘峡。
这三处峡谷水流湍急,到处都是急流险滩,如青滩、泄滩、崆岭滩等等。
稍不留神便有搁浅的风险,进入三峡后速度越来越慢,几乎只能靠纤夫拉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