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若琏,如数家珍般报出,孔府的各项收入。
孔胤植身体,如筛糠般颤抖不停,猛地抬头看向李若琏,眼中尽是惊骇。
他府中机密账册,如何到了锦衣卫手中?存放账册的盒子,可是落了好几把大锁的。
殊不知,锦衣卫里各种奇人,不计其数就算了,精通开锁的也不在少数。
就他落的那几把锁,小偷确实能防住,但防不住锦衣卫,更别说还是特意想要查看。
崇祯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问道:“朕且问你,这五千三百顷田地,多少是强取豪夺来的?”
孔胤植张口结舌,半天没憋出个屁来,结结巴巴道:“臣……臣并未……”
崇祯冷笑一声道:“哼!还在狡辩?真当朕是高座庙堂的泥菩萨?任由你们拿捏?”
邱御史见其被拿捏,帮言道:“陛下,您取消风闻奏事曾说过,凡事要讲究证据……”
崇祯眼神阴鸷(zhì),盯着邱御史冷笑道:“朕,早就料定你们,要拿这个说事!”
“李若琏,带一应人证上来!诸位大臣,可要好好学着点,何为证据为先!”
李若琏匆匆跑出皇极广场,到一处偏殿将人带上来,从众人浑身补丁的衣裳能看出。
这些人,多是山东各地贫苦百姓。但是,其中有一身着华服之人,明显有被打过的痕迹。
十余人带上来后,都小心翼翼低垂着脑袋,不敢到处乱瞟生怕犯忌。
满朝文武包括孔胤植,都忍不住回头看去,这些人他认识一个人,孔府的管事孔二。
崇祯好整以暇的,拿起一张诉状读道:“这张诉状写着,民女曲阜王张氏,是谁?”
一个怯生生的瘦弱身影,稍稍跨前一小步,低声嚅嗫一声道:“是……是民女。”
崇祯面带笑意,轻声安抚道:“民女张氏,你无须紧张!你有何冤屈,尽管对朕道来!”
李若琏走上前,蹲下身子道:“你放心细说,这里无人敢把你如何!”
张氏这才嚅嗫着道:“民女王张氏,丈夫家公被孔府家丁殴打,丈夫瘫痪在床不能自理。”
“公公因年老体弱,被孔府家丁当场打死,他们还……还说,打死也是白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