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丝剑裂甲

北地的雪来得比往年更早,鹅毛般的雪片簌簌落下,将荒原染成一片苍茫。赵安康伏在雪地里,宝蓝色的长衫早已换成了素白的披风,与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他眯着眼,望着远处缓缓移动的黑点——那是一队鞑子的骑兵,约莫有五十人,正押着几辆囚车,往前方的堡垒而去。

囚车里塞着十几个汉人百姓,有老有少,个个衣衫褴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为首的鞑子骑兵是个络腮胡,穿着厚重的铁甲,手里挥舞着马鞭,时不时抽打囚车,发出刺耳的狞笑。

“这群畜生。”赵安康低声骂了一句,指尖微动,一缕银白色的剑气悄然凝聚,细如发丝,在雪光下几乎看不见。这是他新练的“凝剑成丝”,将原本凌厉的剑气压缩到极致,看似纤细,破甲之力却比之前强了数倍,对付鞑子的铁甲再好不过。

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等那队骑兵走到一处狭窄的山谷。这里两侧是陡峭的雪坡,正是伏击的好地方。

“驾!”络腮胡似乎有些不耐烦,催马加快了速度。

就在这时,赵安康动了。他如离弦之箭般从雪地里窜出,披风在身后扬起,如一只展翅的白鹰。同时,指尖的丝剑脱手而出,快如闪电,直取络腮胡的咽喉。

“嗤!”

丝剑穿透铁甲的缝隙,精准地刺入络腮胡的脖颈。络腮胡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从马上栽了下来,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敌袭!”剩下的鞑子骑兵惊呼着拔出弯刀,乱作一团。

赵安康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身形一晃,辟邪身法展开,在马群中穿梭。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影,指尖不断弹出丝剑,每一道都瞄准鞑子骑兵的甲胄缝隙——咽喉、腋下、关节……

惨叫声此起彼伏。鞑子骑兵们根本看不清敌人的动作,只能胡乱挥舞着弯刀,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有的被丝剑洞穿咽喉,有的被割断马腿摔下马背,还有的慌不择路,策马撞向了旁边的山壁。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五十个鞑子骑兵就已全军覆没。赵安康站在雪地里,素白的披风上溅了几点血迹,格外刺眼。他走到囚车旁,挥刀砍断锁链。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百姓们从囚车里爬出来,对着赵安康连连磕头,有的老人甚至泣不成声。

“往南走,去找明军。”赵安康从纳虚葫里取出些干粮和衣物,分给他们,“路上小心。”

百姓们千恩万谢地走了。赵安康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转身走向那匹最神骏的鞑子战马,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包裹,里面是些金银和书信。他看也不看,直接扔进纳虚葫,然后吹了声口哨。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黄骠马踏着积雪疾驰而来。它如今已非昔日可比,浑身的毛在风雪中泛着油光,肌肉线条匀称而充满力量,速度比普通的千里马快了近一倍。赵安康用纳虚葫里的培元酒、破甲酒混合着上好的草料喂养它,不仅让它速度大增,还生出了几分灵性,甚至能听懂简单的指令。

“追风,走了。”赵安康翻身上马,拍了拍黄骠马的脖颈。这是他给它取的新名字。

追风打了个响鼻,似乎在回应他,然后载着他,朝着更北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雪原中。

接下来的几日,赵安康沿着官道一路北上,遇到鞑子的小队就杀,遇到被劫掠的百姓就救。他的“凝剑成丝”越来越熟练,有时甚至不用靠近,只需在百丈之外弹出几道丝剑,就能解决掉所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