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界逍遥行”的业务拓展计划如火如荼地展开了。陈小胖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精心包装的（掺水）数据，居然真的和几个饱受雾霾困扰的中小城市签订了“生物技术空气净化合作备忘录”。潜航器瞬间变成了一个忙碌的指挥中心，柳若曦负责技术对接和环境数据分析，蛮牛和疾风化身“特种投放员”，带着伪装成普通园艺材料的苔藓孢子和休眠状态的史莱姆幼体，奔波于各个城市之间。
而最惨的莫过于青霜剑。它的“精准喷洒”业务范围，已经从单一城市扩展到了三个！每天天不亮就被李云霄从充电座（兼游戏宝座）上拎起来，塞给它一堆符水小飞机，然后看着任务列表上密密麻麻的坐标点发出绝望的嗡鸣。它现在飞行的轨迹都能在城市上空织出一张复杂的蜘蛛网了，效率高得令柳若曦都啧啧称奇，并开始研究如何将它的飞行数据优化成算法，用于未来的无人机集群管理。
青霜剑：我堂堂九霄神剑，竟沦落至此！（内心OS：快点干完，回去还能赶得上新赛季定位赛！）
就在这一片繁忙（且对某剑灵极度不友好）的景象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那个最初试点城市的七号点位——也就是之前因为化工厂排放导致苔藓生长不佳的区域，那只被陈小胖标记为“躺平典范”、绩效考评长期垫底的雾霾史莱姆C号，正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它吞下的那颗带着微弱辐射的工业螺丝钉，并没有像普通污染物一样被它缓慢分解或排出。相反，那螺丝钉仿佛一个奇特的“催化剂”或者“种子”，在史莱姆果冻般的身体内部稳定了下来，并开始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但持续的能量场。
这能量场似乎能与空气中混杂的、更加稀薄驳杂的异界灵能粒子以及化工厂排放的某种特定化学成分产生共鸣。C号史莱姆不再是漫无目的地趴着，而是开始有规律地、极其缓慢地向着化工厂排污口的方向蠕动。它的“食欲”似乎也变了，不再是 indiscriminately 吞噬所有悬浮颗粒，而是开始有选择性地“捕捉”那些含有特定化学键和异界灵能的复杂分子。
几天后，柳若曦在例行检查七号点数据时，发现了一个异常。
“奇怪……七号点的空气质量指数好转速度，突然超过了其他所有点位，包括那些被青霜重点照顾的区域。”她调出详细数据，眉头紧锁，“而且，该区域污染物成分分析显示，某种原本难以降解的有机化合物浓度显着下降……这不符合‘噬污苔藓’和普通史莱姆的作用模型。”
她立刻调动了部署在七号点附近的高精度传感器和隐藏摄像头。
画面传回，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那只原本透明中带着点灰蒙蒙的C号史莱姆，体型似乎变大了一圈，颜色也变得深邃了一些，呈现出一种……金属质感般的暗灰色？它不再是一滩果冻，身体表面似乎形成了一层极薄的、带着微弱金属光泽的“膜”。它正趴在一小片被化工厂废水污染的土壤上，身体有节奏地起伏着，而它身下的土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乌黑油腻变得相对正常，一些原本被抑制的杂草甚至冒出了嫩芽！
更神奇的是，在它身体旁边，凝结着几颗米粒大小、闪烁着微弱七彩光芒的……结晶？！
“这……这是？！”陈小胖瞪大了眼睛，“它……它拉出来的钻石？！”
柳若曦快速分析着传感器传回的数据，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不是钻石！是……是高度提纯后的‘灵化复合结晶’！里面同时蕴含了被纯化的异界灵能粒子和那种难以降解的有机污染物的稳定结构！能量等级……远超我们之前收集的‘净化凝胶’和‘元素粉尘’！而且性质极其稳定！”
李云霄也感应到了那结晶中蕴含的、虽然量不大但异常精纯平和的能量。这能量，甚至比他之前得到的“虚空凝晶”还要纯粹一丝，更偏向于一种“净化”与“转化”后的生机之力。
“C号……它进化了？”李云霄喃喃道。因为吞了一颗螺丝钉，所以开启了奇怪的进化路线？从“雾霾处理器”升级成了“工业废水净化兼高能结晶生产机”？
他立刻通过VIP卡联系了那个德鲁伊商人和炼金术师，将“灵化复合结晶”的数据和影像（打了厚码）发了过去。
德鲁伊商人几乎是秒回，信息里充满了惊叹号：“自然之母在上！这是……‘生命结晶’的雏形？！虽然能量弱小了无数倍，但这股纯净的生机和转化之力……没错！李先生，无论您有多少，我们全要了！价格是‘灵韵凝胶’的五十倍！不，一百倍！”
炼金术师的消息则更加狂热：“完美的中和剂！稳定的能量载体！不可思议的物质结构！先生，这结晶能否用于承载高阶灵魂符文？或者作为恒定法阵的基材？我需要样品！立刻！马上！价格您开！”
看着这两条几乎要冲破VIP卡界面的急切信息，李云霄沉默了。陈小胖张大了嘴巴。连正在偷偷用剑尖戳屏幕准备开一局游戏的青霜剑，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向那块结晶的影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一块由“躺平”史莱姆消化工业废水和灵霾后产生的“排泄物”，价值竟然是之前主力产品“灵韵凝胶”的百倍？！
这世界……不，这诸天万界的商业逻辑，都这么朴（荒）实（诞）无（不）华（经）吗？
“快！把C号……不，把C总！给我保护起来！”陈小胖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都在颤抖，“那是我们公司的财神爷！不，财神史莱姆！七号点立刻升级为最高保密级别！柳姐，快分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