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机场的玻璃幕墙上凝结着十一月的寒霜。林烨拉紧风衣领口，看着华烨参展团队将印有"华烨光伏"字样的木箱装上货架车。老赵哈着白气跑过来："林总，展位被安排在最后排角落，和陈家的展位隔了整个展厅。"

"正好。"林烨望向机场外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尖顶，"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

慕尼黑国际展览中心的7号馆人声鼎沸。当林烨团队拆开包装时，隔壁德国厂商的技师投来诧异的目光——华烨展出的不是成品组件，而是一台正在运转的小型单晶炉。

"现场拉晶？"德方代表扶了扶眼镜，"这不可能！"

"请拭目以待。"林烨按下启动键，钨丝加热器顿时发出橙红光芒。

展会第二日，华烨展位意外爆满。日本厂商派来的商业间谍假装询价，偷偷测量硅锭纯度。林烨不动声色地递过检测报告："纯度6个9，需要德文版吗？"

转折发生在技术论坛。当陈家首席技术官在台上炫耀"突破性创新"时，林烨突然举手："请问贵公司单晶炉的石墨加热器寿命如何解决？"

台上顿时语塞。林烨继续发难："或者我该问，你们盗用的专利技术何时付费？"

当晚，酒店房门被敲响。陈立群带着两个律师模样的人站在门口："谈谈收购，价格好说。"

"不卖。"林烨作势关门。

"那你会后悔的。"陈立群冷笑，"慕尼黑不是深圳。"

次日清晨，展位被当地环保部门贴了封条，理由是"设备辐射超标"。老赵急得团团转，林烨却掏出在德国申请的安全认证证书："测试一下他们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