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表厂装配线恢复运转的第七天，老赵在清点仓库时发现少了三箱镀金表壳。监控录像里，夜班保安小吴的身影在凌晨两点闪过仓库后门，肩上扛着印有"配件"字样的纸箱。

"又是内鬼？"老赵把录像带拍在办公桌上，"这小子是陈永仁被抓前一周招进来的。"

林烨盯着雪花点闪烁的屏幕："先别声张。今晚你带人蹲后门，我找小吴聊聊。"

午休时林烨在食堂堵住小吴。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扒着饭，看见老板时筷子抖了抖。

"最近夜班辛苦。"林烨坐下推过一罐可乐，"听说你娘住院了？"

小吴喉结滚动："林总，我......"

"预支工资要找财务打报告。"林烨把信封推过去，"这钱算我借你的。"

信封里除了钞票，还有张海关罚单复印件——正是小吴表哥因走私被捕的新闻剪报。小伙子脸色煞白，豆浆碗打翻在裤腿上。

当晚仓库后门的蹲守扑了空。但凌晨四点，厂区变压器突然爆炸，火光映红半边天。抢修时电工在电箱里发现磁性炸弹残片，引信连着震动传感器。

"专业手法。"赶来的国安老陈捡起碎片，"和上周码头爆炸案用的同款。"

林烨想起陈永仁庭审时那句"棋子"的警告，后背发凉。他连夜给秦参谋长加密通话，对方背景音里有飞机引擎声："我们在查跨境破坏网络，你先稳住生产。"

第二天香港刘老板突然到访，西装皱得像腌菜。"林生，有人要买你们厂的地契原件，出价这个数。"他比划的手势让老赵倒吸冷气。

"地契在档案馆。"林烨泡茶的手很稳，"但1958年的补充协议，在我这。"

刘老板茶杯一颤。那份协议记载着地下防空洞产权归属，正是日军仓库的合法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