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瞬间爆红,羞得立刻想要退开。
然而,已经晚了。
马文才那双原本还残留着冰冷与痛楚的眸子,在她这一吻之下。
仿佛冰河解冻,春水初生,瞬间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池水。
他喉结滚动,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一手迅速抵住她的后脑。
然后低头,狠狠地、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强势,撬开了她微启的唇瓣。
“唔……!”
两世为人,几十年的等待与煎熬,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触碰到她,感受到她唇瓣的柔软与温暖。
那美妙的滋味远超他任何想象,仿佛干涸的旅人终于遇到了甘泉。
所有的遗憾,波折、愤怒与嫉妒,在这一刻都被这甘甜冲刷、抚平。
他忘情地加深了这个吻,带着积压了太久的渴望与占有,辗转吮吸,攻城略地,不容拒绝。
祝英台起初是完全懵住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狂热的亲吻。
直到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被耗尽,呼吸不过来,她才开始挣扎,用手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马文才感受到她的抗拒,这才依依不舍地、缓慢地放开她,两人的呼吸都紊乱不堪,在昏暗的室内清晰可闻。
祝英台又羞又恼,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唇瓣被他吻得有些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
她瞪着他,想说些什么指责的话,却见他已然迅速收敛了方才动情的模样。
恢复了那副冷峻的神情,只是眼底残留的炽热出卖了他。
他甚至倒打一耙,抢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与理直气壮:
“是你先招惹我的。” 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唇上,意有所指。
“你!”祝英台气结,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羞愤地别开脸。
心跳依旧如擂鼓,方才那亲密接触的触感还清晰地烙印在唇上,让她心慌意乱。
她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紊乱的心绪,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出干净的手帕和金疮药,低声道:
“我……我去给你打水清洗一下,上点药。”
马文才没有反对,看着她略显慌乱的身影,眸色深沉。
他坐在榻边,任由她小心翼翼地用湿帕子擦拭他额角的的伤口。
那专注而轻柔的动作,与她脸上未褪的红晕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让他心旌摇曳的画面。
药粉落在伤口上带来细微的刺痛,但马文才的心思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目光流连在她低垂的眉眼、轻颤的羽睫,以及那微微红肿、诱人采撷的唇瓣上。
体内那头刚刚被安抚下去的野兽又在蠢蠢欲动,叫嚣着更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