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想了想,问:“如今世道对女子出门求学任教颇多非议,程小姐家中可同意?”
她记得小说里写程家与司徒家比邻而居,似乎只是普通官宦之家,那经得起外界的流言蜚语么?
程巧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随即又变得坚定:“家父起初亦是反对的,但我以为,女子并非只能困于后宅方寸之地,读书明理,并非为了嫁得更好,而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加明白,更有底气。我已说服家父,愿为自己选择的路负责。”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况且,我心中亦有一愿,盼天下有情人能少些阻碍。若女子皆能明理自强,或许在选择姻缘时,也能多几分自主之权,不必全然听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成为某些权力交换的筹码。”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十月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试探着问:“听程小姐之言,似乎对此颇有感触?”
程巧儿微微垂眸,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却并未隐瞒:“不瞒周娘子,我已心有所属。他并非高门显贵,只是一介寻常书生,与家兄是同窗。我们以文会友,志趣相投……”
原来如此,十月心中豁然开朗。
书里那个程巧儿,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