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甚至连尖叫和痛呼都没传出来一声,守着传音器的两人面面相觑。

“他……不会把他老妈砸死了吧?”

“……”

克兰铎也是一脸震惊。

他知道盖乌斯是个畜生,但畜生和畜生之间也是有等级划分的。

“不过他既然有弑父的前科,现在弑母……也不是说不过去。”

传音器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顿挫的脚步声。

梅恩立刻收起传音器:“我该回去工作了……是,工作。”

果然,一分钟后,盖乌斯推开了门。

“麦克斯!麦克斯!该死的……”

“陛下,我在这儿呢!”

他陪笑着跑过去:“是惠特尼夫人让我离远些……”

“他的话你倒是听得一字不差!”

年轻的国王清了清嗓子,脸色有些难看:“进去。”

“什么?”

“进去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帮我处理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喘了口气:“动作快点!”

……

“哇哦。”

惠特尼夫人仰头很不体面地摔在了地上——当然,这时候谈体面,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她的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已经淤青,看来很快要奔着青紫色去了。

梅恩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噢,还活着。

“这样至少不会让克兰铎这些日子的卖·身工作白费。”

“什么白费?”

“……嚯!”

梅恩站起来:“你走路没声的?”

克兰铎蹲下来:“啧。”

他摇摇头:“她恐怕这辈子都没想到,能被亲生儿子用花瓶砸吧?”

唯一存活的花瓶滚在地毯上,看来发出了咚的一声的东西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