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对战过的你们应该知道吧”
“他们的真实岁数”
听到这个问题，黑域的眉头一挑他马上开口告诉了好人他的所见所闻
“跟我们战斗的那家伙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几百年前的西部的准十杰级”
“虽然不知道其他四人是怎么样，但我估计他们的年龄应该不会下于100岁”
回应黑域的是响彻在空间的清脆响指
“正如你所说”
一边说着好人一边将硬币举在他们的面前
“这群家伙的年龄应该都不下于100岁，甚至要更高”
“而就是这样一群年过上百已经能被称为老家伙的人，却统一的出现在这里，甚至还想要逼迫教师抓捕学生”
“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好人默默眯起眼睛将问题抛给了面前的六人
“不知道”
最先回应好人的是叶千瑜的摇头，倘若真要比拼的话，面前六人之中，唯有叶千瑜无论是智力还是计谋都是六人中最为顶尖的一批
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通过这一点点蛛丝马迹推测出这五人来到此处的目的
“答案是，他们已经不算他们了，他们已经不算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他们已经”
好人将硬币摊于手掌之中
随后
猛地握住
“只配被称为傀儡了”
“好学长，你这话，难道是认真的吗？”
听到好人刚刚的那番回答，站在叶千瑜身后的天明顿时皱起眉头，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回应道
“堂堂准十杰级，居然就如同傀儡般被人号令？就算你是十杰审核员，说出这话，也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与天明一同发出质疑的是已然拔出长棍，此刻正靠在树干之上的黑域
面对二者的质疑，好人的表情依然怡然自得，他就这样继续拿着手中的硬币，以一种意料之中的表情朝他们问道
“如果我说这些都是真的”
“你们又应该如何回应呢？”
面对好人的没有丝毫波动的话语，天明与黑域二人的表情皆是一僵
好人的视线轻轻撇过面前的二人，随后，他将头轻轻转向天明问道
“天明，你知道为何现在无论发生多么惨烈的战争，无论出现多么凶猛的兽潮，十杰级们都不出世吗？”
“为什么？”
或许已经猜到某种原因的天明就这样皱着眉头艰难的接着话题
“因为他们都在保护大陆，每一位十杰级都已无法空出时间出手”
好人的眼眶默默的半垂，他就这样将硬币放在草丛之上指着硬币说道
“身为十杰级的他们，要保护的，是来自大陆以外的，某种东西”
“大陆以外的.........某种东西.........”
听到好人的这番话，他面前的六人皆是一惊，而六人之中已然摸到某种眉路的天明与黑域则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身体，某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们几个，听好了”
“接下来我要讲的话，你们必须全部听进去，且永不忘记，永不传播”
好人拾起硬币随后缓缓的站起身
他那立在草丛之上的身体如同标枪般笔直，而他那一直以来柔和的眼神也在此刻变得锐利无比
“沧源大陆并不是世界，沧源大陆并不是全部”
“沧源大陆只是”
好人渐渐的伸出一根手指，随后指向地上的一根杂草
“这万千杂革中的其中一根而已”
“东部，西部，南部，北部，中部，这些便是这沧源大陆的全部”
“但是在这之外呢？在这之外有什么？”
好人将手指插入草地之中，随后将手指一直朝着某个方向直拉过去
随着泥土被手指挤出，好人的手指就硬生生的在草地之间划出了一条通道，随后在某个地方默默的停下
“东部，西部，南部，北部，中部，这是沧源大陆的全部，但并非世界的全部”
“而在沧源大陆之外的空间被我们称之为域外，而这域外，这又有一个别称”
好人眯起眼，如同面临死敌一般，认真道
“深渊”
“深渊之中，皆有可能，深渊之里，才是世界”
“这是我们沧源对他们的评价”
“那么问题来了”
“像这样的世界想要侵略另外一个小地方，那那个小地方又应该付出如何的代价？”
好人轻呼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硬币拾起并旋转至空中
“你们觉得6000年前，为何史上第一位大帝，王龙大帝会英年早逝？”
小主，
“你们觉得为何已然打破身为青草之束缚的枯草大帝，在历史上记载的结局是依然逃不过他身为青草的束缚”
“你们觉得当年的光帝与暗帝的最终一战是为了什么？”
“你们觉得，那王龙3000年的逍遥仙尊与那七位大帝究竟为何下落不明？”
“你们觉得为何现在出现了多么可怕的灾难十杰级都皆不出世”
好人昂起头默默的看向天空，眼角流淌的皆是与无奈与惆怅
“这些的答案早已不言而喻了吧？”
“深渊的那群家伙所呈现的模样，是最接近人，同时也是最不像人的”
“如果要比喻的话”
好人以手指夹起硬币，将硬币举向六人的面前
“我们人类便是这硬币的正面，是由一个又一个的独立个体形成齿轮，最后组成一个精密无比的机械进行运动”
下一秒，好人将硬币抛在空中，让硬币的反面稳稳的落在自己的手掌之上
“而深渊便是这硬币的反面”
“独立的个体对他们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如果我们这边是由一颗又一颗独立的机械组成的巨大机器的话，那深渊便是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成品零件”
“生命的统合，记忆的混杂，源头的交替”
“这便是深渊的本质”
“在你们的眼中看到的深渊是有多少个的？”
“一个，两个，三个，数量并不重要”
“关键的是意识”
好人举起自己的大拇指就这样指点自己脑袋的太阳穴
“作为人类，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意识，而深渊的意识则是共用的”
“每个深渊分体的所看所闻，都会上传到最终意识，最后再由最终意识分配到其他的分体”
“而这样的结果，便是每一个深渊的分体都拥有其他深渊分体的记忆”
“此乃生命的统合”
“而正因为记忆的传递，无数的记忆重合使的名为深渊的这群家伙早已开始变得失去自我”
“而这便是记忆的混杂”
“最后也是最可怕的便是”
好人慢慢的垂下头，就这样凝视着面前六人的表情
倒映在好人眼瞳中便是六人中较为年长的天明与黑域眼神凝重
黑域就这样双手抱胸，但他那不断在手臂上抬起落下的手指则暴露出了他对于这一现状的不知所措
至于黑域身旁的天明，第一眼看来要比黑域更加的冷静，可当看到天明的紧绷的身体与逐渐变得急躁的呼吸，就可得知面前的这两人并没有他们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而除去天明与黑域两人之外，便是低年级的另外三人
被叶千瑜背着的林腾继续死捏着自己已然被握出血的拳头，听到好人所说的一切后他原本就坚毅的眼瞳中闪过几丝决绝
本质既为好战的水明，此刻居然压抑不住自己的身躯，有些狼狈的半跪在地上
感受到身体由内到外的某种东西的他则默默的举起一只手臂使压靠在另外一只手臂上
可无论手掌在手臂上碾压出多么幽深的凹痕，他的身体上的颤抖却依然无法改变分毫
至于最后的吴天佑，好像是打从进入这空间的一开始就被无数的信息冲破了脑袋，现在他的表情上显现的也就只有呆滞而已
最后，好人的眼神就这样与盘坐在中央的叶千瑜默默相对
可感受到那道视线中传来的平淡之后，好人默默的咧开几丝微笑
看着面前盘坐在草地上，表情依然平静的叶千瑜好人张开嘴一字一顿的说道
“深渊可以是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是深渊”
“不管是现在呆在这的我，还是现在在我面前的你们，皆有可能是深渊”
“这便是深渊最可怕的一点”
“他们可以通过进食吃掉我们这一个体，从而获得我们的意识，我们的身体，我们的全部”
“而在他们体内苏醒的我们，虽然依旧是我们，但本质却早已变化”
“没错，源头已经变了”
好人缓缓地抬起手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如果真的被深渊所吞噬，那在这之后所苏醒的我们便是最接近人类，却最不像人类的生物了”
“不，说不定就连生物都已经算不上，只能被称作单纯的深渊罢了”
“而这，便是最后的，源头的交替”
“那么，你能拿出怎么样的证据？十杰审核员？”
“哦？”
听到面前忽然传来的冷静声音，好人的嘴角就这样继续上扬，而与之而来的便是他饶有兴趣的长哦了一声
“那么你想得到的是怎么样的证据呢？黑域和天明”
好人像是收获了某种意外之喜般继续勾勒着嘴角并同时的将视线放在了站在树荫之下的黑域与天明
只见此刻的两人已然没了之前表情上的阴晴不定，转而拥有的便是对未知事物的冷静以及探索欲
“我想看到一个，能证明深渊真实存在的证据”
听到这番话，好人突然不知理由的开始默默的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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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笑了几秒后，他就这样朝着天空吐了一口气，悠哉的说道
“不错，这次到来的五位准十阶级的家伙，也有可能是个犯罪团伙，而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十杰级审核员又或许只是个有精神病的疯子”
“嘴上说说，谁不会，所以在这种时候，证据就显得尤为重要”
好人昂起了自己那因为看向天空而稍稍弯曲的身子，在六人的视线中他就这样长长的伸一个懒腰随即脱下了自己的风衣
“就让你们看看吧，深渊真实存在的证据”
说完这些后，好人的瞳孔微闪，某种众人不晓的思绪在他的脑内游荡
随着想法在脑内萌生，他那扯向自己内衬的手掌也稍稍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