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制敌。"陌尘平静地重复。

"血手人屠……"

"略施小计。"

楚留香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后腰隐隐作痛。每次他在外头吹嘘过头，晚上都要付出"惨痛代价"。上次他夸口说自己酒量无敌，结果陌尘配合地替他挡酒，回去后却让他三天没能下床。

"系统……"他在心中呼唤那个小光团，"陌兄生气了？"

系统从陌尘袖中钻出来，幸灾乐祸地绕着楚留香转圈："让本系统数数哈～今天香帅夸大了三件事，隐瞒了两处受伤，还让宿主背了五口黑锅～"

楚留香额头冒汗："我那不是为了……"

"为了在兄弟面前逞英雄～"系统模仿他的语气，"知道宿主为什么从不拆穿你吗？"

楚留香看向陌尘挺拔的背影，心中一暖："因为他疼我。"

"错！"系统蹦到他鼻尖前，"因为宿主记着账呢！晚上慢慢算！"

楚留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河里。

……

船舱内，烛火摇曳。

楚留香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毕，发现陌尘已经靠在床头看书。那人脱了外袍，只穿着雪白里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楚留香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陌兄……"他蹭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问，"今晚……?"

陌尘合上书，从枕下摸出一个小本子。楚留香定睛一看，差点昏过去——那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他这一个月来所有"夸大其词"的事迹，甚至标明了时间地点！

"三月十七，你说一招击败崆峒派长老，实际打了三百回合。"

"三月廿三，你说轻松破解少林罗汉阵，实际是靠系统作弊。"

"今日……"

"陌兄！"楚留香扑上去捂住他的嘴，"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