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张启灵沉默的看完所有资料，一言不发。

拿起旁边单独放在一旁的一张纸，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单薄又冰冷的文字。

就这么薄薄的一页纸，概括了他近百年的人生。

似乎那些深刻记忆里的东西显得那么单薄，好像隔着玻璃在看另一个人的人生。

不真实，荡不起一丝情绪波动。

脑海里面记住的记忆，和纸张上记载的东西是有区别的。

一个是带着情感的回忆，一个是寥寥几笔的冰冷记录。

坐在凳子上沉默很久，才把手里的纸张小心的放进文件袋里，再次封存起来。

待放下后视线看向旁边的银色箱子，唇角微抿，还是抬手拿了过来。

集市里面正在收药材的白尽欢突然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手下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把东西装进背篓。

眼角余光往人群里面一扫，就看到不少陌生的面孔。

不能说是陌生人，而是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本地人。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外地人？

白尽欢眼底带上了些许警惕。

背起背篓照常的和摊主谈话，但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些人。

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人身上都有些功夫，应该都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