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阎鹤诏迈着沉稳的步伐,“廷尉府总督可带刀面圣,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
“那……那玉牌的事,可有消息?”凌川压低声音试探。
阎鹤诏脚步未停,目光直视前方,声音里带着告诫:“凌川,你需记住,在皇宫里活命的第一准则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有些东西听后即忘,有些东西看后即忘!”
二人并肩穿过重重宫门,一路来到明德殿。
殿外早已被金吾卫接管,殿内则是灯火通明,蟠龙金柱上缠绕的纱幔在晚风中轻轻飘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不少文武百官早已到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今日是接待外邦使团,场面布置得极尽奢华。
凌川目光快速扫视全场,熟人不多,除了宋家三父子外,便只有工部侍郎娄桓对他点头致意。至于内阁首辅黄千浒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压轴出场。
在小太监的引导下,凌川走向自己的席位。
按理说,他一个五品将领在这种场合应该坐在后排,可他的位置却被安排在了第一排,与兵部尚书耿云旌并列,就连兵部左右侍郎都只能坐在他身后的第二排。
这个安排引得不少官员侧目,窃窃私语声在殿内低低回荡。
凌川左边是禁军统帅南宫昰,右边则是兵部尚书耿云旌。
这段时间他恶补了朝中官员的资料,那些画像十分传神,让他一眼就能对上号。
他先是对耿云旌和南宫昰躬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凌川见过耿尚书、南宫将军。”
耿云旌年逾花甲,只是淡淡颔首,态度不冷不热。反倒是南宫昰虽然面色略显苍白,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凌将军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紧接着,凌川转身来到后方,向兵部左侍郎催鉴郑重行了一礼:“大人,催将军在北疆时常挂念您,特让我向您问好。”
催鉴起身还礼,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凌将军太客气了。犬子在信中多次提及将军,说你用兵如神,今日一见,更是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