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殿的烛火被风扑灭了大半,只剩中央的青铜灯树明灭。
阿麟站在灯影里,声音像琴弦般绷直:"三百年前,守护者为封镇压魂海自毁轮回台。
我们是幸存者的血脉,今日归来,只为助战神重掌轮回。"
"好!"阿花突然喊出声,绢帕被攥成一团,"我阿爹说过,轮回台碎了后,鬼市的米价涨了三倍!
要是能修好..."她转向许殇,眼底泛着水光,"战神,您就信他们吧!"
阿明搓了搓手,官帽上的玉珠晃得人眼晕:"我查过古籍,守护者确实有一支后裔流落在外。
阿麟公子还说,他们带了修复轮回台的阵图..."
"阵图?"戴瑶冷笑,探测器在她掌心震动得更厉害了,"修复轮回台需要九幽冥火和三生石髓,这两样东西连星际黑市都绝迹百年。"她看向阿翁——那位白须过膝的老者正眯眼盯着阿麟的令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上的龟甲纹。
"阿翁,您说呢?"许殇突然开口。
阿翁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龟甲纹裂开细纹:"老臣记得,守护者的血脉里该有轮回花的印记。"他盯着阿麟的手腕,"阿麟公子,可否让老臣看看?"
阿麟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低头解开袖扣,露出的皮肤上只有一道暗红疤痕,像条扭曲的蜈蚣。"三百年流亡,印记早随着血脉稀薄了。"他反问,"阿翁可曾见过真正的守护者?"
殿内陷入死寂。
阿花的绢帕掉在地上,被穿堂风卷到阿翁脚边。
许殇的指尖漫出黑雾,在灯树下投出狰狞的鬼面——那是他动用力量时的征兆。
戴瑶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背,黑雾立刻如退潮般隐去。
"今日就到这里。"许殇的声音像裹了层冰,"明日辰时,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