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靖王府的角角落落都贴上了倒着的福字——有的贴在门框上,有的贴在窗棂上,甚至连厨房的水缸、马厩的门上都没放过。有个小厮手滑,把福字贴得歪七扭八,被林晚晚看见了,叉着腰喊道:“哎哎哎!那个谁,你贴的啥玩意儿?跟喝醉了似的!福字得端端正正倒着贴,知道不?”
小厮红着脸赶紧调整,旁边的秋菊小声嘀咕:“王妃,这倒着贴还分端不端正啊?”
“那当然!”林晚晚一本正经,“这代表咱对福气的尊重!”
到了傍晚,整个靖王府已经被红色的福字覆盖,远远看去,像披了件花红柳绿的外衣。下人们聚在一起,偷偷学着林晚晚的腔调念叨:“福到了!福到了!”一边念一边笑,年味瞬间就起来了。
萧玦站在廊下,看着满府的倒福字,又看看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指挥下人们挂灯笼的林晚晚,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他活了这么多年,过了无数个规矩森严的年,却从未像今年这样,觉得如此热闹,如此……鲜活。
贴完福字,林晚晚又盯上了年夜饭。“王爷,咱东北过年,饺子是必须的!今儿个咱包酸菜猪肉馅的,保准香掉你下巴!”
萧玦挑眉:“本王的厨房,何时成了你的东北菜馆?”话虽这么说,却还是任由林晚晚拉着他进了厨房。
厨房里,秋菊已经和好了面,管家抱着颗大酸菜站在一旁,看着林晚晚剁馅的架势——菜刀在她手里上下翻飞,“咚咚咚”的声音震得案板直颤,活像在打鼓。
“王爷,您也别闲着,帮我擀皮!”林晚晚塞给萧玦一个擀面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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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看着手里的擀面杖,又看了看林晚晚沾满面粉的脸,无奈地摇头。他这辈子握过毛笔,握过刀剑,却从未握过这玩意儿。笨拙地拿起面团,刚擀了一下,面皮就成了不规则的形状。
“哎呦喂,王爷您这手艺,跟俺们村三岁小孩有的一拼!”林晚晚哈哈大笑,上前握住他的手,“看好了,手腕用力,边儿薄中间厚……对,就这样!”
两人靠得极近,林晚晚身上的皂角香混着酸菜味,钻进萧玦的鼻子里。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手上的动作也渐渐熟练起来。
下人们躲在厨房门口偷看,只见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爷,此刻穿着围裙,笨拙地擀着饺子皮,时不时被王妃逗得嘴角上扬——这场景,怕是能记一辈子!
年夜饭吃得热热闹闹,一桌子东北菜:酸菜白肉锅、熘肉段、地三鲜……连主食都是贴饼子。萧玦起初还有些不习惯,可尝了一口酸菜饺子后,竟接连吃了三大盘,看得林晚晚直咋舌:“王爷,您这是准备把俺们东北菜全打包啊?”
吃过晚饭,林晚晚又掏出个纸包,神秘兮兮地拉着萧玦往后院走:“王爷,俺给你准备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