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和常遇春吓得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他虽然有私心,但朱文正的行为确实也会给军队和百姓带来危害,影响到朱元璋争夺天下的大业,却没想到被朱元璋定性为结党营私。
良久,朱元璋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摆了摆手,说道:“都起来吧,咱今日也只是酒后失言,希望你们别往心里去。只是这朝堂之上,人心复杂,咱不希望看到自家兄弟之间互相算计。”
徐达和常遇春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徐达小心翼翼地说道:“吴王教诲,臣铭记于心。”
朱元璋皱了皱眉头,宽慰道:“咱知道你的担忧,正儿年轻气盛,确实有些行为不妥。但他毕竟是咱的亲侄儿,咱会好好管教他的。你身为大将军,还是要把心思多放在军事上,早日帮咱平定天下。”
朱雀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行人比肩接踵,喧嚣声不绝于耳。街边的铁匠铺里,炉火熊熊燃烧,火星四溅,映照着铁匠们满是汗水的面庞。
他们有节奏地挥舞着铁锤,捶打声铿锵有力,每一锤落下,仿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锻造着胜利的希望。米粮铺前人声嘈杂,百姓们排着长队,眼神中既有历经乱世的沧桑与疲惫,却也闪烁着在这短暂安宁中对生活的期许。
酒肆里飘出阵阵醇厚酒香,食客们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街头巷尾的新鲜事儿。
然而,在吴王宫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书房内,气氛却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朱元璋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玉带,那玉带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更衬出他神色的凝重。此刻,他端坐在书房的主位上,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手中紧紧攥着一封来自汴梁的诏书,那诏书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压得他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陈友谅、张士诚伏诛,明玉珍被李思齐斩杀,”朱元璋突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案上,身体前倾,目光扫过在场的文臣武将。
他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打破了书房内的死寂,“天下义军只有咱们一家,红巾军被击溃,龟缩汴梁一隅,小明王还谈什么天下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