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给我进来!”谷维安话里带着怒意,他重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横眉一竖。
谷礼榆迈进书房看到的一幕就是所谓的便宜爹摆着一副生气的谱子,似乎是要向自己兴师问罪。
“兄长来了啊,”谷休沐惺惺作态地假笑着,在看到谷礼榆牵着一个非正常瞳色的少年时,表情一怔,但很快恢复过来继续道,“爹现在有些生气,兄长您定不要再像之前那样了。”
说完,他隐晦地瞥了一眼这个漂亮的蓝瞳少年,眼里染上一丝厌恶。
谷休沐看似是在调解两人之间的关系,实际话语里是在强调给谷维安,谷礼榆之前就不把谷维安放在眼里。
谷维安气得拿起手上的茶杯就想往地上摔。
“这是我娘嫁妆之一,娘生前将这些财产都给了我,您应该还记得摔了就得赔吧,怎么,爹您还摔吗?”谷礼榆看到这个举动,不急不慢地开口道。
谷维安摔茶杯的动作僵在了空中,但随即恼羞成怒地放回了茶杯,又想摔红木桌子。
“爹。”
谷礼榆就喊了这一声,给足了面子,但语气里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噗。”一声轻笑突兀的插了进来。
是琬恒,她真的忍不住了,也没人告诉她,这家里所有事物都是谷礼榆的啊,连他自己亲爹都不能做什么。
在她眼里,这谷维安好笑极了。
所有人当然都被这笑声吸引过去,谷礼榆自然也不例外,他同时也注意到齐凝的眼中流露出的笑意。
这被一个不知名的外人笑了,还是个女人,让谷维安觉得自己的大男子主义被违逆了,偏偏还没人给他一个台阶下。
而谷休沐自然看出来了,他有些不悦地看向琬恒,却在看到是一个比竹夏长得还漂亮的女人,一下子说出来的语气倒是不再阴阳怪气起来:“这位姑娘不是我们府邸里的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谷维安见他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也装模作样地问:“对,你怎么进的府,还跟着来了书房?”